5·28故意杀人案（全文）

摘要：“5·28故意杀人案”进行一审。

网易河北讯 被告人张帆、张立冬、吕迎春、张航、张巧联被控故意杀人罪与利用邪教组织破坏法律实施罪故意杀人。在庭审过程中，张帆和张立冬神态自若，甚至露出笑容，而5名嫌犯中仅有两人认罪。案件将择期宣判。

“全能神”之家关系图

21日，被告人张帆、张立冬、吕迎春、张航、张巧联出庭受审。

被害者丈夫带儿子给亲人上香

指控：三主犯应数罪并罚

山东招远“5·28故意杀人案”定于昨日8时在烟台中院第一次开庭审理。据《法制晚报》报道，昨日6时许，烟台中院附近就戒备森严，四周停着警车，另有两辆黑色的写有“特警”字样的警车停在法院门口，一旁的特警荷枪实弹。

现场仅有少数媒体被允许进入，更多的媒体被拦在了法院门口。

据烟台中院的官方微博显示，昨日参加庭审的旁听人员有被告人亲属2人、被害人亲属3人、新闻媒体记者15人、人大代表、政协委员以及社会各界人士共计92人。

烟台市人民检察院指控，被告人张帆、张立冬、吕迎春、张航、张巧联为发展邪教组织成员，向被害人吴硕艳索要电话号码遭拒绝，即指认其为“恶魔”，残暴地将其杀害，情节特别恶劣，手段特别残忍，后果特别严重。被告人的行为触犯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三十二条之规定，应当以故意杀人罪追究刑事责任。

此外，被告人吕迎春、张帆、张立冬明知“全能神”被认定为邪教组织并被取缔，仍继续组织、纠集“全能神”教徒聚会，利用互联网、计算机制作传播邪教组织信息，发展邪教组织成员，破坏国家法律、行政法规实施，情节严重，其行为触犯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三百条第一款之规定，应当以利用邪教组织破坏法律实施罪追究刑事责任。

被告人张帆、张立冬、吕迎春应当数罪并罚。

此案还有一名未成年人涉案，将另案处理。

主犯：庭上坚称“正当防卫”

“5·28故意杀人案”的画面让公众记忆犹新，几名犯罪嫌疑人以残忍的手段将独自用餐的吴硕艳殴打致死，血洒麦当劳餐厅，场面触目惊心。

然而在昨日的庭审中，除了被告人张航及张巧联表示认罪、悔罪外，张帆、张立冬和吕迎春自始至终都没有对所作所为表达后悔与歉意，他们的辩解及表现令在场的被害人家属无法接受。

据央广报道，在庭审现场，第一被告人张帆和第二被告人张立冬以及吕迎春始终坚称自己的所作所为是“正当防卫”，他们在辩解中指出，自己最早是受到了“邪灵”的伤害。

张立冬的大女儿张帆对于检方指控的两项罪名均表示不承认。张帆先称，自己所了解到的全能神教与国家认定的邪教组织“并不符合”。此外，张帆认为吴硕艳就是“恶灵”，所以才与其发生了争执。张帆在辩解中还指出，先是她的朋友吕迎春看到吴硕艳身上有异样，随后她也看到了吴硕艳身上有异常的气流在流动，“当时没有风，所以她是恶灵，用恶灵的方式，超自然的力量袭击我们。”

而张立冬在被问及“要把被害人打到什么程度”时，他淡然回应：“打死”。张立冬还辩解称，无法认定哪一个打人动作是致命的。

据《法制晚报》报道，被告人张帆的律师在庭审时还提出给张帆做精神鉴定，但被否决。而张帆和张立冬在辩解过程中还多次发笑，这样的态度令被害人家属气愤不已。

[被害人家属的无奈]

为加快刑事审判　撤民事诉讼以后追加

值得一提的是，昨日的庭审上没有现场目击者出庭作证。被害人丈夫金中庆的舅舅吕学义告诉媒体，他曾找了很多目击证人，都没有人愿意出庭作证，家属最终只能放弃。

此前有媒体报道，被害人家属向被告人提出了400万元的索赔，但最终，家属决定撤回对被告人张帆、张立冬、吕迎春、张航、张巧联的附带民事诉讼。

据被害人家属的代理律师指出，这一决定是昨天早上做出的。一方面，被害人家属认为时间仓促，没有做好充分的准备，准备之后再追加。另外，撤回民事诉讼的目的，还为了加快刑事审判，“如果带着民事，今天结束不了，现在只打刑事诉讼，让被告人得到应有的刑罚。”

合议庭经当庭评议，认为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的申请符合法律规定，依法予以准许，口头裁定准许撤回附带民事诉讼。

除了希望通过撤销民事诉讼来突现刑事诉讼外，被害人丈夫金中庆的舅舅吕学义曾在接受采访时指出，“我们要钱是为了保命，不要钱也是为了保命。”言语中依旧透露出对邪教组织的惧怕。中国反邪教协会副理事长兼秘书长王渝生在接受央视采访时指出，这就是邪教所带来的破坏力和影响力，邪教练习者本身就有威慑的力量。

[可悲的“全能神”之家]

因所信邪教不同　张帆曾扬言杀母

□晨报记者　舒晓程　综合央视《新闻1+1》报道

张立冬、张帆、张航、吕迎春、张巧联，以及另一名涉案的未成年男性均是“全能神”的信徒。在这6人中，张立冬是张帆、张航以及未成年男性张某的父亲，吕迎春是张帆的朋友，而张巧联是张立冬的女朋友。

发展其父为“全能神”成员

在一般人看来，一个家庭的主心骨应是父母等长辈，而在这个家庭中，大女儿张帆则成了“领导”。因为“全能神”有严密的等级制度，张立冬的大女儿张帆是这个家庭中最早加入“全能神”的，之后张帆再将其父亲张立冬发展为成员，张帆就成为了家庭的“领袖”，而较早被张帆发展为“全能神”成员的吕迎春同样是 “上级”。

至于为何这个家庭中看不到母亲的身影，原因在于张帆的母亲和他们信的不是一个邪教，因此产生了冲突。张帆曾威胁过母亲，“我再看到你，就杀了你。”

1000余万献给”教会”

其实，张立冬的家庭应属富足，他曾当过老家的村支书，2011年，他拿着卖厂房的2000万元，和老家断绝了关系。

张立冬最开始是不信教的，但是他因为生意上有挫折，还和他的大哥闹翻，所以那段时间情绪很低落，便逐渐开始和他的大女儿张帆有了邪教方面的交流。

张立冬拿了2000万元后，分给了他的三个孩子每人200万到300万元。此外，张立冬在吕迎春和张帆的指使下，将1000余万元以献给“教会”的名义，存于吕迎春、张帆名下。因为信奉“全能神”，原本富足的家庭“心甘情愿”过着省吃俭用的生活。

在张立冬和张帆等人居住的招远市的住宅中可以看到，家中的一块白板上，写有“残杀”“虐杀”等字眼，吕迎春、张巧联与张立冬家人在家中共同学习“全能 神”教义。而在事发前夜，张帆残忍地摔死了家中常年养的狗，原因是吕迎春自称感到很难受，被“邪灵”袭击，而她确定“邪灵”就是张帆养的狗。

妹妹迫于压力加入邪教

在昨日庭审中悔罪、认罪的二女儿张航，则是“全能神”的“牺牲品”。

1996年出生的张航只读过初中，她本性贪玩，且迷恋韩剧，对邪教的兴趣并不大。

但根据张立冬等人向警方的供述，他们一家在信奉“全能神”教后，逐渐与外界断绝了正常联系。除了张帆外出读了大学外，张航与弟弟张某都多次转校、休学，最终辍学在家。

当时张帆认为张航信教不专心，要没收父亲张立冬分给她的200万元，并且要把她赶出家门，在压力下，张航因为害怕不得不屈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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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安部：6月起抓近千名“全能神”嫌犯

□据新华社报道

山东招远发生“全能神”邪教组织成员故意杀人的恶性案件后，公安部对此高度重视，会同有关部门部署自6月起在全国开展对“全能神”等邪教组织违法犯罪活动的专项打击行动。专项打击行动开展以来，抓获犯罪嫌疑人近千人，其中包括组织指挥的“全能神”重要头目和骨干成员近百人。河北、安徽、河南、内蒙古、 江苏、山东等地公安机关破获了一批“全能神”邪教组织团伙案件。